雅典英雄西萨斯(3)

来源:互联网发布时间:2009-08-03

非常独特的,皮里塞斯在他那位不幸婚宴中的新娘去世后,他想为第二任夫人寻找一位宇宙间最小心的看护妇女,这个女人不是别人,却是波斯凤本人。西萨斯当然答应帮他的忙。或许是受这个不可思议的危险行动所刺激,西萨斯扬言,首先他要亲自带走后来特洛伊战争的女英雄海伦———当时她还是个小孩———,并且在她长大后娶她。这虽然要比抢走波斯凤还少些危险,但对于要满足最大的野心,也是够危险的。海伦的兄弟是加斯陀和波鲁克斯,他们足以战胜任何人类的英雄。西萨斯成功地绑走那个小孩,我们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。但是,他们两兄弟进攻海伦被带往的城镇,并且夺回她。西萨斯非常幸运,因为他们找不到他在何处,那时他正和皮里塞斯在前往地狱的途中。
     他们的旅程和到达地狱的详细情形,我们并不知道。但是黑底斯的主宰却非常清楚他们的来意,他用新奇的方法来破坏他们的行事以求自娱。当他们来到死亡之国时,他并没有杀他们,但是,他却以朋友的姿态,邀请他们在他面前坐下。他们照着他指定的位子坐下 ——— 于是,他们留在那里它们无法从座位上站起来。这椅子叫做忘忧椅。无论何人坐上这椅子,他就会忘了一切,脑海成为一片空白,浑身无法动弹,皮里塞斯永远地坐在那里,而西萨斯被他的表兄救起。赫邱利斯来到地狱,从座位上举起西萨斯,并且带他回到地面上。他也以同样地方法企图救起皮里塞斯,但失败了。死亡的主宰知道是皮里塞斯计划抢走波斯凤,因此,将他紧紧地扣留住了。经过数年后,西萨斯和亚莉雅妮的妹妹菲屈拉结婚,也因为此,给菲屈拉、西萨斯以及西萨斯的儿子,亚马逊女战士为他生的希伯里杜斯召来可怕的不幸。当希伯里杜斯还是年轻小伙子时,西萨斯将他送往他度过少年时期的南方城市去抚养。
     他长得像很标致的成人,是个伟大的运动家和猎者。他轻视那些生活奢靡的人,更轻视那些沉湎于恋爱中的弱者和愚人。他嘲笑爱与美的女神阿科罗蒂,贞洁美丽的狩猎女神雅特密丝是他惟一崇拜的对像。因此,当西萨斯带着菲屈拉回到老家时,便发生许多事情。他们父子之间立刻产生热烈的感情,他们乐于互相陪伴。至于菲屈拉,她的继子希伯里杜斯并不注意她。他永远不注意女人。但是,菲屈拉却截然不同,她疯狂而不幸地爱上他,如此的爱情,她不胜羞耻,但却无法克制自己。阿科罗蒂是这不幸和不吉事件的幕后主使者。她因愤恨希伯里杜斯,而决定给他最严重的惩罚。痛苦绝望的菲屈拉,感到自己孤立无援,决心一死以求脱离苦海,而且不让人知道死亡的原因。
     这时,菲屈拉已经远离家园,但是,菲屈拉的老护士 ——— 对她绝对忠实,而且不可能到菲屈拉会自作恶端 ——— 发现一切,她秘密的恋爱,她的失恋以及决心自杀。老护士心中惟一的念头,是救她的女主人,因此,她迳往希伯里杜斯处。“因为爱上你,她即将寻死,” 她说:“给她生命吧!以爱回报她的爱吧!”希伯里杜斯厌恶地避开她,爱上任何女人可能会令他恶心,但是这种罪恶的爱情,却使他感到憎恶和可怕。他冲到庭院里,她跟随着他,不住地恳求他。菲屈拉正坐在那里,但他全然不看她,愤怒地回头盯着老妇人。“你这可怜的家伙,”他说:“竟想使我背叛父亲。听到这种话使我感到污秽下流。
     哦!女人,卑贱的女人 ——— 所有的女人都是卑贱的,除非我父亲在里面,否则我绝不踏进屋里一步。”他愤然离去,而老妇人转头面对菲屈拉,她已站起身来,脸上的表情让老妇人感到恐怕。“我仍然会帮助你。”老妇人结结巴巴地说。“嘘!”菲屈拉说:“我自己的事,我自己会了断。”说完,她进入屋子里,老妇人浑身颤抖地碎步跟随。几分钟过后,屋里响起欢迎主人归来的声音。然后,西萨斯进入庭院,他看到妇人们在那里哭泣着。她们告诉他,菲屈拉已去世,她自杀而死。她们发现时,她已完全断气,但是在她手里找到一封给丈夫的遗书。“啊!”最亲爱善良的,” 西萨斯说:“你最后的祈望是否写在上面?这是你的遗书 ——— 永远不再对我微笑的你的遗书。”他打开遗书,再三地读它。然后,他转身对着挤满庭院的仆人。“这封信在大声呼喊,” 他说:“信中的文字在说话 ——— 片语只字都有声音。
     你们知道,那是我的儿子对我太太下毒手。啊!神波西顿啊!当我诅咒他时,请听听我吧!实现我的诅咒吧!”接着而来的沉寂,被希伯里杜斯跑进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所打破。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 他喊道:“她是怎么死的?父亲,请您告诉我,请您不要对我隐瞒您的伤痛。”“应该有一个真正的尺码,” 西萨斯说:“以便衡量什么人的感情足以信赖,而什么人不足以信赖。你来的正好,你们看看我的儿子 ——— 被死去的她亲手证实他是卑鄙的,他强暴了她,她的遗书胜于他所能说的狡辩。滚!你已被驱逐出境,立刻给我滚去死吧!”“父亲,” 希伯里杜斯答道:“我不善于说话,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,惟一的证人已死。
     我所能作的,只有向高高在上的宙斯发誓,我没有动过您的妻子,我发誓从没有想过要她,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欲念,如果我有罪,我愿死无葬身之地。”“她的死证明她的真实,” 西萨斯说:“滚吧!你已被驱逐出境。”希伯里杜斯走了,但并没有过放逐的生活,死神也在不远处向他招手。当他从永远脱离的家园离去,沿着海水奔驰时,父亲的诅咒实现了。一只怪物由水中出现,他的马因惊恐过度,脱离他稳固地控制而跑开,马车撞毁了,而使他受到致命的受伤。西萨斯并没有宽恕他。雅特密丝来见他,告诉他实情:“我不是给你带来帮忙,而是带给你痛苦,我来告诉你,令郎是值得敬佩的,你的妻子犯了罪过,她疯狂地爱上他,于是她跟她的爱情奋斗,终至于死,但是,她所写的全是捏造的。”当西萨斯听完,被这件可怕的事情所震撼时,奄奄一息的希伯里杜斯被抬了进来。
     他喘息地说:“我是清白的!是你,雅特密丝?我的女神!你的猎人就耍死了。”“我最亲爱的男人,没有人能代替你死的。” 雅特密丝告诉他。希伯里杜斯将眼睛由她容光焕发的脸上转向心已破碎的西萨斯。“父亲,亲爱的父亲,” 他说:“这完全不是您的过错。”“我但求能代你一死。” 西萨斯喊道。在他们父子陷于极度地痛苦时,响起女神甜美静谧的声音,“拥抱你的儿子吧!西萨斯,” 她说:“并不是你杀了他,而是阿科罗蒂。
     明白了这道理,那么他永远不会被遗忘,人们将会在歌曲和故事中怀念他。”于是,她消失不见了,同时,希伯里杜斯也走了,他已踏上通往死亡之国的路途。后来,西萨斯也死得很惨烈。他住在朋友里克米狄斯国王的朝廷里,几年后,阿奇里斯也化装成女孩隐藏在那里。有些故事说,西萨斯是因为雅典人驱逐他,才到那里。但所有的故事都说,他被他的朋友,即主人里克米狄厮杀死,至于原因,并没有告诉我们。就算是他被雅典人所驱逐,但是在他死后不久,他们又以无人能拥有的殊荣尊崇他。他们为他建造一个大坟墓,并且颁令:这座坟墓将成为奴隶和一切孤苦无依者的圣所,俾以纪念一位保护者;他曾用自己的生命,保护那些无自卫能力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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